54亿出售造车资源,抄Uber和华为的作业,能否让滴滴扭亏为盈?
秘密造车两年后,滴滴选择了中途“跳车”。
8月28日,滴滴与小鹏汽车达成战略合作协议,计划将以最高对价约54.23亿元的价格,出售智能电动汽车项目相关资产和研发能力。
资产接收完成后,小鹏汽车将打造代号为“MONA”的A级智能电动汽车,预计将于2024年进入量产阶段。就此,小鹏成为首家获得滴滴生态系统全力支持的汽车制造公司,合作范围广泛涉及研发、制造、运营、保险服务等多元领域。
结合当前新能源汽车市场环境,我们得出以下结论:
1.滴滴主动放弃独立造车项目,并选择和小鹏进行全生态合作,除了平衡成本和产出的考量外,未必没有成为第二个华为的期望。
2.造车狂热退潮后,主要出行公司的竞争也重新集中到主业赛道,未来出行市场格局,或将取决于Robotaxi商业化落地进程。
一、亏损规模超千亿,滴滴被迫“抄作业”?
滴滴放弃造车的原因并不难猜,大概率还是因为缺钱。
回顾滴滴在今年7月9日公布的2023年一季度财报,总营收达到427亿元,同比增长19.1%。利润方面,净亏损9.18亿元,虽然对比2022年一季度的净亏损160.7亿元有着大幅度收窄,但未能盈利的压力依旧徘徊不散。
综合网络消息,以及滴滴在财报中披露的数据,2012年至2018年的6年创业期间,滴滴累计亏损约390亿元。而从2018年至2023年上半年,第二个6年还未到期,累计亏损就已经超过了1000亿元。
一千多亿的亏损规模下,尽管滴滴CEO程维对2023年的预期良好,但以一季度的业绩表现,短期内想要实现扭亏为盈仍旧难度不小。
而且老话有云:“不怕不识货,就怕货比货”。在滴滴仍在延续亏损纪录的同时,2016年与滴滴达成战略协议,并将国内业务拱手相让的Uber,已经不声不响实现了首次盈利。
当地时间今年8月1日,Uber公布的2023年二季度财报披露,单季度营业利润3.94亿美元,自创立以来第一次实现盈利。
同样是以巨额亏损著名于世,Uber在过去十多年里,累计亏损超过了2000亿元。相似的产品定位、长期的战略合作、只高不低的亏损压力,Uber堪称“逆袭”的业绩表现,给滴滴带来了不小的舆论压力。
在摩根商研所看来,如何“抄作业”,或许是滴滴正在努力的方向。
细看Uber实现单季度盈利的原因,无外乎是核心业务需求恢复、新营收模式探索、内部成本缩减。放到国内环境,也可以简单称之为“降本增效”取得重大突破。
核心业务方面,Uber打车、外卖、货运三大核心业务,与滴滴业务板块的构成并无太大差异。主要的区别在于双方市场规模、司机数量等方面,对于经历过处罚和退市的滴滴,都是需要支付大量时间成本的环节,短期内没有太多参考价值。
对新营收模式的探索,Uber的选择相当简单粗暴,涨价超90%+APP广告覆盖的“暴利”组合拳,显然也不是国内市场能够套用的。
以国内出行市场竞争的激烈程度,滴滴只要宣布涨价,很可能会立刻丢失更多的市场份额。而且在大部分用户更倾向于通过支付宝、微信等流量入口,以小程序的方式接入打车软件的消费习惯下,APP广告收益可能也难撑大梁。
经过排除后,如果以尽快实现盈利为目标,滴滴最适合“抄作业”的地方,还是向内部寻求“降本”空间。而缩减成本支出的常用手段,莫过于裁员和“砍业务”。
根据Uber二季度财报,营销、研发、运营等支出都保持增长,只有管理费用下降约50%。同时今年1月《华尔街日报》称,Uber和某个汽车制造商取得合作,生产针对网约车和货运业务的,相对“便宜”的电动汽车。
与之相应的,滴滴近些年也频繁传出裁员消息。同时这一次,在2021年4月被曝出自主研发“达芬奇”智能汽车项目后,秘密研发两年多,却毅然将造车相关资产打包出售,以合作代替造车。
除了造车资质的困扰外,这一决策或许也参考了Uber的盈利经验。虽然如此一来小鹏汽车颇有些“接盘侠”的形状,但不得不说,滴滴和程维这一步棋子落得颇为“精妙”。
不仅剔除了自主造车的成本压力和后续投入,后续销售环节的不可控风险也得到了有效规避。而且通过滴滴与小鹏的合作,也能够看到一些类似华为智选车模式的影子。
换言之,摩根商研所认为,滴滴可能想要成为“第二个”华为。
二、花小猪再揭“性侵”伤疤,滴滴能否讲好“华为故事”?
现如今活跃在一线的造车相关势力中,华为的压力或许是最小的。
从早期的零部件和技术供应模式,到HI模式全栈智能解决方案,再到如今智选车模式的深度合作。近三年时间里,华为已经基本走通“不造车”大前提下,扩大智能汽车市场影响力的模型。
同时今年3月AITO问界改名为HUAWEI问界,也弥补了华为品牌力难以有效发挥的弊端。换个角度来看,智选车模式下,华为深度参与到设计、生产和销售领域后,合作车企的定位逐渐偏向于“代工厂”。
理想状态下,这一模式为华为省去了独立造车的大部分成本支出,同时在华为和鸿蒙座舱系统的形象赋能下,车企也能实现“躺着赚钱”。双赢的商业结构,或许也是滴滴与小鹏合作的初衷。
只不过参考华为在汽车领域的销量表现,对于滴滴与小鹏的合作能否起到应有的化学反应,是否可以讲好“华为故事”,摩根商研所觉得还需要进行长线观察。
例如HI模式时代,余承东亲自为之站台,并且被北汽极狐寄予“卖断货”期望的阿尔法S华为HI版,2022年5月初上市后两个月间,订单数量只有1500张。今年年初有投资者询问销量后续时,极狐也没有公布具体数据。
而智选车模式下知名度最高的问界,在2022年实现全年销量超过7.5万辆的辉煌后,2023年却出现了断崖式下跌。1月至5月累计销量只有1.97万辆,7月更是以4240辆的销量,同比下降46%。
对此,华为方面除了全新问界M5上市外,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动作。在8月初,华为还申请注册了“华为全车智能”商标,同时在8月7日,余承东在微博宣布,智选车业务首款纯电轿跑将第一个搭载HarmonyOS 4,反而分散了市场对问界的关注。
可以预见,滴滴与小鹏汽车之间的合作,如果更倾向于“抄作业”,那么双方都要仔细思考,如何避免出现类似于华为智选车模式的“多线操作”与问界销量之间的矛盾。
在摩根商研所看来,想要成为汽车领域“第二个”华为,在商业模式之外,还需要经受智能技术和品牌形象的双重考验。
滴滴的优势在于自动驾驶领域的长期积累,尽管无缘首批“无驾驶人”智能网联汽车道路测试牌照,但在Robotaxi领域,依靠平台优势和用户基础,一旦自动驾驶时代来临,滴滴快速调转船头的能力或将带来直观收益。
只是现阶段国内Robotaxi商业落地节奏较为缓慢,而且美国旧金山全面放开Robotaxi第二天,因故障导致大面积无人车宕机的情况,也为Robotaxi商业前景遭到更多质疑。
因此滴滴后续布局中,应当会围绕自动驾驶牌照和平台资源,帮助更多的汽车制造商进入Robotaxi领域。
至于品牌形象方面,滴滴旗下的花小猪打车平台,近期爆出18岁女乘客遭到性侵的案件,再度揭开了滴滴在安全监管方面的伤疤。
尽管滴滴方面声称和花小猪之间只是合作关系,并不属于滴滴的管理业务。但通过天眼查可以看到,2020年9月10日滴滴出行以并购的形式投资花小猪打车,即便二者没有管理上的联系,但花小猪的负面信息,依旧难以和滴滴有所割裂。
无论如何,希望滴滴能够剔除风险难以把控的造车业务后,轻装上阵,尽快实现扭亏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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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标题 : 54亿出售造车资源,抄Uber和华为的作业,能否让滴滴扭亏为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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